我的母親(一二七) 上課期間,我從不曾回過家,因為我不想多花那往返的車費,我只在放寒暑假之時我才會回家陪母親。 大一結束後的那個暑假,我很想去打工賺一點工錢貼補我的學費。哥哥找到關係把我引介到高雄港務局碼頭做臨時工。那是個監磅員的工作,碼頭工人在散裝黃豆進口後,需用麻袋分裝,每只麻袋需裝滿 五十公斤 才能封袋口,監磅員的工作就是監督那些工人是否有偷斤剋兩的事情。通常那些工人為了虛報工資,都會把每袋黃豆裝少一些,而使的黃豆袋數增加,這樣他們就可以依袋數計算總重量而達到多領工資的目的。我第一天上工,倉庫管理員事先就要我盯牢那些工人。於是我就在磅秤旁盯著磅秤上的那根橫桿,果然,那些工人在麻袋裝到四十六、 七公斤 時就要把麻袋移開封口,我立刻制止要他們在多裝一些,而鏟黃豆的工人只是 代償虛應一下再多放一些黃豆進入袋中,我看那袋黃豆還是不足 五十公斤 ,正想制止,一個類似領班的人不等我說話就不耐煩的對那些工人用閩南語說: 「好了,夠了,把它搬下去。」 我看那些工人各個都是赤身露背一身發達的肌肉,加上帶頭的那個人橫眉豎目的,我已開始打退堂鼓了。我可不要為了這點工資去惹那些人,萬一他們對我這外省小孩不爽起來而對我拳腳相向,那可是得不償失啊!我心裡想:好吧!你們愛怎麼裝就怎麼裝吧!就當我在這兒被罰站好了。 當天晚上我把這事告訴母親,我說: 「姆媽,我真的看不慣那些人不遵守規定做事,可是我又不敢強制他們依規定去做。所以,我犯不著去得罪他們。我不想再去做這個工作了。」 母親心疼地對我說: 宜蘭民宿 「好吧!你不想去就不要去了。」 第二天早上,母親還沒推車子出門,哥哥就氣呼呼的跑到家裡來,他對著母親問: 「今天仁恕怎麼不去碼頭工作,大家都在等他啊!」 我搶著回答: 「哥哥,我實在看不慣他們偷工減料的行為,所以我不想去了。」 哥哥生氣的說: 「你可以叫他們照規矩來啊!」 我也不高興的頂了回去: 「我是有制止他們的做法,可是他們根本不理我,還對我兇呢!你要我怎麼辦?」 哥哥說: 「那......」 母親立刻截斷哥哥的話說: 「建華,仁恕不想去你就不要勉強他了。」 哥哥仍然氣憤未消的說: 「我好不容易幫他引介了這份臨時工,現在他說不去就不去了,這叫我怎麼去跟他們交代呀?」 母親溫和地說: 「你就跟他們說仁恕病了,沒有?結婚西裝鴘k去工作不就好了。」 哥哥頓足道: 「這...這叫我怎麼開得了口呀!」 母親不耐煩地說: 「好了好了,就這樣子了,我們要出門去擺攤子了。你走吧!你不要耽誤太多上班的時間。」 哥哥忿忿的騎著機車走了。我則幫母親的推著攤車出門往市場方向前進。 大三暑假,我一回到家立刻感覺到家裡似乎有些異樣,怎麼我們的睡房變得有點怪怪的。我問母親: 「姆媽,我們的睡房怎麼只剩一張床?」 母親說: 「哦!我忘了告訴你,我把那間房租出去了。」 我驚訝地問: 「為什麼?那我們睡哪裡?」 母親道: 「隔壁那個開應召站的女人在幾個月前向我央求,問我可不可以讓一個房間給她們的一個小姐租住。我看你去台中讀書不常在家,家裡是多了個房間出來,而她們又不斷地求我幫她們這個 婚禮佈置忙,我想把房間租給她們多一份房租收入也不錯,所以我就答應她們了。以後我們就睡在閣樓上。」 我不以為然地說道: 「姆媽,這樣不好吧!我們的閣樓跟底下的房間根本沒有遮蔽,一個女人睡在下面的房間,我們睡在上面,完全可以看到下面房間的所有動靜,這樣不妥吧!再說,她是應召女,這要給外人知道了我們的這種情形,我們要怎麼解釋呀?」 母親見我對她把房間租給外人的做法有意見,就說: 「好吧!既然你不喜歡,我就去跟她們說,讓她們租到這個月底就請她們搬出去好了。」 對於這件事,我至今還一直耿耿於懷。母親只不過心軟經不住他人再三的拜託,而且也為了增加一點收入來貼補家用,所以把房間租給應召站作為她們旗下的應召女作息之用。而我卻很在意母親把一個房間租給一位應召女住,我純然只站 房屋買賣在自己的立場去反對她,全然不顧她在外擺攤賺錢的辛苦。我究竟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大學四年很快的一晃眼就過去了。我回顧了這四年大學生活的精采片段: 我與他系的一位盧姓同學成立了『逢甲古典吉他社』,盧之所以想成立這個社團,據他說那是因為他在成功嶺受訓時與我被編在同一個連,他聽過我彈吉他便瘋狂被它所迷。開學後,他發現學校並沒有『吉他社』可資加入學習如何演奏吉他,他便找上了我,希望我能支持他成立『古典吉他社』。我當然是竭力贊成囉! 吉他社的老師要我們主辦一場西班牙吉他演奏會,他並幫我們聯絡中部其他的大專院校對演奏吉他有興趣的學生來共襄盛舉。我參加一個獨奏的演出。 我在演出前一直在苦練指法。 由於土木系每年都會辦理系盃足球賽,學長將此訊息通知了我們,身為副班長的我義不容辭的在班上 酒店工作找了幾位同好者組織了一支足球隊。大一時,因為球隊剛成立,球員彼此之間不熟悉,也談不上默契,踢起球來漫無章法。可是,我們竟然把上屆土木盃冠軍打敗了,這無疑是給了我們一劑強心針。大家原本抱著好玩的心情去踢足球,這會兒興致都來了,大家充滿了無比的信心。然而,當我們對上同年級甲班的足球隊時,我們落敗了,因此當年的土木盃足球賽我們只得到亞軍。我在與甲班進行球賽之時,我發現他們的右前鋒球藝高超,我隊守左後衛的球員根本擋不住他,偏偏我是用右腳踢球守右後衛的。因此我開始利用假日拿著足球到操場猛練左腳踢球。大二那年的土木盃開打了,我站到左後衛的位置,我的目標就是盯著甲班的那位右前鋒。果然,他們那一隊的其他隊友一拿到球就會傳給他,但他卻難越我的雷池一步,他們的攻勢全部瓦解了。那一年及隔年的土木盃足球賽冠軍都?商務中心悒趙Z抱走了。大三時,我參加雄中校友會的迎新會,有一位大一新生上前來與我打招呼,原來他是我的初中同班同學姓陳,也是足球班隊的一員。我們竟然會在逢甲巧遇,難免會大談當年畢業分別後的各自經歷。沒多久,他加入了逢甲足球校隊。當我們與甲班進行足球賽時,有校隊的球員在旁觀戰,宸也是其中之一。比賽結束,陳跑來找我,他說逢甲足球隊的隊長透過他問我要不要加入校隊?我心裡想:有沒有搞錯?我都大三了,再一年多就要畢業了,現在才問我要不要加入足球隊?我回答陳:請他回去問問隊長,我現在讀大三,還可以加入嗎?陳回去與隊長商議後,回來跟我說:很抱歉。 這是我編製的我們這一屆畢業紀念冊上的其中一頁。上方是本班足球隊各隊員的照片。下方是本班同學參加各種活動時的留影相片,我把它們裁製成”枯木逢春猶再發,人無兩度青年時”十四個字加上一個圓形的區分符號?澎湖民宿C 我喜歡玩象棋與樸克牌,我常與同寢室的簡姓同學對弈,我與他的棋藝相當,互有勝負。然而我與他同時參加校方舉辦的象棋比賽時,他得了第三名,我卻斷羽而歸。但我與他及另外二名蔡姓與陳姓同學組成一支橋牌隊參加土木盃橋藝賽時,我們這一隊得到了亞軍。 我們四個人(簡、陳、蔡及我)拿到了逢甲土木盃橋藝賽的亞軍。 在學校,雖然我不是風雲人物,但四年的大學生活讓我自認過得很精采。我透過社團、校友會、班級聯誼會認識了不少很不錯的女生,可是高中時的那一段慘戀陰影隨時會浮現在腦際,加上我想到母親的賺錢不易,我怎能把母親辛苦賺來的錢揮霍到談戀愛上?因此,我退縮了。當時我對女生的觀點是:女生是被欣賞的,而不是去追的。因此,四年大學生涯,我在我的感情世界裡交了白卷。 我沒停止練舉槓鈴。 我畢業在即,我寫信告知母親校方舉行畢業典禮的日期,我希望她能來參加。母親要 花蓮民宿 哥哥幫她回信說會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她會要哥哥請假陪她來。她說:我大學畢業是我們家的一個重要的日子,她絕不會錯過的。不錯,我的小學、初中及高中的畢業典禮,母親從沒參加過。我看到其他同學的父母親都出席了他們的畢業典禮,我心裡真是羨慕極了,同時也對母親的缺席使我感到失望與難過。而這次她應允要遠從高雄趕到台中來參加我求學過程中的最後一次畢業典禮,這對我而言真是意義非凡啊! 畢業典禮的那天早上我到校後,我穿著學士服在校門口殷切地引頸望著。直到母親與哥哥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內,我看到母親難得的穿著一件旗袍向我走過來,我立刻跑到母親的身邊簇擁著她。母親開心的笑著向我恭喜,我也滿心喜悅的帶著她與哥哥到校內四處走一趟。一路上我們遇到了系主任、班上的同學與其他系熟識的同學,我驕傲地向他們介紹: 「她是我的母親,他是我的哥哥。」 母親站在哥哥與我之間是顯得那麼的雍容與恬?酒店兼職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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